top of page

 

展览“丢失的侧像”-張凱鈞个展

24/03/2016 至 14/05/2016

 

 

   我仔細檢閱雜誌的每個面向和細節,之後將它撕去。 撕的動作讓雜誌的結構成為一個具有多種可能性的空間。在那裡,讀者失去了閱讀的次序,並且來到了一個材質、圖像和文字訊息正被解構和重組的工作台。兩個不完整的雜誌影像從書脊向外展開,且被以扁平化的方式紀錄成為新的影像。這個過程開創了一個被凍結的片刻、一個詩性的空間;在這裡,現實與夢境相遇,同時令人混淆。撕去後遺留的破碎影像形成了一個斷裂面,但通過材質或形而上的觀看,時間和空間得以在這之中過渡著。這也讓人意識到刊物的編排,其實就是閱讀狀態下的身體與時間共同建構的拼貼作品。

 

  透過影像性和物件性之間的不確定關係(甚至是其間的循環關係),我試著讓觀者看見相紙和彩色墨水之間的微妙關係,以及紙纖維和四色版印刷所構成的網目之間的層層交織。我因此在創作的過程中自問:如何在一個影像中,呈現出這些元素之間的關係。 不完整的影像指稱某種缺席,亦或現實的軌跡提供著一個完整的可能。一個影像物件就這樣在雜誌的起伏和皺褶之間、文字與圖像之間相生、相逝。因此我將這個系列起名為:消逝的側面像。 對我而言,影像可以令人著迷也可以掀起論戰。人們試圖透過影像從所屬世界的外部重新認知真實。但之後卻意識到這個方法是多麽不可信賴。 在攝影史中,人們從研究如何製造影像到如何觀看,一直到將影像如資料一般操弄。從達達到普普藝術和近當代的挪用藝術,影像的位置不斷被重新定義,並且一再破格。如何藉由影像製造影像,成為我今天創作的核心。

 

  在展出的作品中,一個如同麵包屑大小的不完整影像,可以成為他原本所屬影像的佐證,也可以是一個獨立的影像個體。它在令人感到匱乏、虛無的同時,卻又以一個實存狀態勾動著觀者的好奇心。這個過程中,意識形態開始漸漸鬆脫,直到最後只剩下難以名狀的不可認識之物。

 

  於是我們不禁要問:還有什麼比現實更荒謬的呢?

bottom of page